“人都在逐漸成長，每一步都算數(shù)，沒有白走的路。”章若楠遇見了《難哄》，也遇見了更為昂揚向上的自己。
在拍攝現(xiàn)場換景調(diào)光的間隙，章若楠回到休息室準備接受采訪，她看了眼梳妝鏡里的自己，給了我們一個確定的眼神，“咱們開始吧。” 一晃做演員已有七年，《難哄》播出在即，既背負著原著迷們的巨大期待，也映射出章若楠在演藝路上的進取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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劇集《難哄》是近年來小說改編影視劇中未播先火的典型。原作中男女主雙向暗戀、“九年只愛一人”的純愛設定，校園青春與都市愛情的遙相呼應，細膩微妙的女性境遇鋪設和心理塑造，加之其作為《偷偷藏不住》姐妹之作的含金量，都是《難哄》吸引到大量忠實讀者的原因，也不斷被改編成各種形式，從漫畫到廣播劇，女主角“溫以凡”復雜多面的底色被演繹了一遍又一遍。而當這個萬眾期待的角色交到章若楠的手中時，她用“拍拍灰，起來，繼續(xù)大步向前走”形容劇中溫以凡的人生態(tài)度。“面對很多常人容易崩潰的瞬間，溫以凡就是可以獨自咬牙挺過這些坎坷，最終變得更加強大。”
為了讓故事更加落地，更有煙火氣，《難哄》劇組將原作中虛構(gòu)的“南蕪市”搬到了重慶。章若楠也承認，在重慶拍攝《難哄》的那四個月，她的心好像一下子沉下去了。“我非常喜歡自己拍《難哄》期間的狀態(tài)，”溫以凡性格中總把情緒藏在心里、不經(jīng)意中的疏離感，從某種程度上撫平了些許章若楠本人骨子里直來直往的處事風格，也讓她的內(nèi)心有了更多扎實穩(wěn)定的感覺，“現(xiàn)在回頭看那個時候自己拍的照片，也會覺得眼神中多了一份淡定，我喜歡這種沉著的狀態(tài)。我也希望可以通過這次的表演，治愈到大家內(nèi)心中的某一個角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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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難哄》的導演是拍出《惡作劇之吻》《我可能不會愛你》等現(xiàn)象級劇集的瞿友寧。這是章若楠與瞿導的首次合作，“導演很有經(jīng)驗，也非常在意細節(jié)，我會跟著導演上課，他會帶我們更快速地進入角色，讓我相信自己就是溫以凡。”為了更好地詮釋溫以凡從高中到初入職場的人生軌跡，章若楠做了很多功課，并提前和導演、同組演員們一起探討每一處情節(jié)的起承轉(zhuǎn)合。章若楠說，并不是某個時刻讓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變成了溫以凡，對角色的感知力發(fā)生在與溫以凡相遇后的每時每刻，那根弦始終是繃著的。 而每當一天的工作結(jié)束，走出影棚，整座城市的煙火氣就是她的身心“馬殺雞”。聊起在重慶坐輕軌的感受，章若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，穿梭在城市的樓房中，滿眼所見都是郁郁蔥蔥的，“好像置身在電影拍攝的奇幻場景中。”有時拍戲到深夜，收工后，她喜歡坐到車的副駕，拉開遮光簾，欣賞這座城市縱橫交錯的立交橋和街邊夜生活的霓虹氛圍。這是她一天最愜意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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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作者和書迷口中，溫以凡還有一個更親切的小名——“霜降”。她在霜降那天出生，父親就一直這樣叫著。實際上，作為秋天的最后一個節(jié)氣，“霜降”本身似乎也在隱喻著溫以凡這個角色亟待被呵護、寵愛的心靈。由于家庭的變故，她的性格逐漸敏感孤僻，原著有這樣一段描寫，“溫以凡非常怕做錯事情，過得極為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，就連吃飯的時候，筷子和碗發(fā)出碰撞聲，呼吸都會下意識一停。”章若楠細細揣摩溫以凡那些小心翼翼的一舉一動，很多橋段和場景留下的記憶太深刻，章若楠不會輕碰，始終帶著敬畏。 由五月天創(chuàng)作的《難哄》主題曲《任性》，讓觀眾在看到劇集之前，就恰如其分地理解這個角色帶給章若楠的那份感觸。“這世界破破爛爛，為你縫縫釘釘。此刻的轟轟烈烈，都會是點點滴滴……即使要失去所有，也為你叛道離經(jīng)，像最桀驁的翅膀，拒絕引力。”歌詞牽連出角色不平順的際遇，在親情中千瘡百孔卻只能獨自上場的溫以凡，遇到了能為她縫補創(chuàng)傷的男主角桑延，歌詞里的抑揚頓挫拉扯出百轉(zhuǎn)千回的深情與浪漫。主題曲發(fā)布當天，章若楠轉(zhuǎn)發(fā)了五月天主唱阿信的微博，寫道，“單曲循環(huán)一整天，已經(jīng)會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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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常而言，影視作品的主題曲總能配合劇情高潮引爆人們對劇集的關注度。當頗具讀者基礎的青春文學改編劇《難哄》遇見無數(shù)少男少女的青春見證者五月天時，《任性》這首歌的含金量便可見一斑。有人說這是溫以凡和桑延的“愛情戰(zhàn)歌”，但對章若楠來說，除了為劇集的開播預熱之外，五月天也是她心中最熱血的偶像，能讓他們?yōu)樽约褐餮莸碾娨晞～I唱，章若楠也覺得自己在無意之中又實現(xiàn)了一個久違的愿望。
主題曲的高關注度只是《難哄》熱搜體質(zhì)的冰山一角。從開拍到殺青，再到宣傳階段，各種與劇集相關的話題從不間斷地登上熱搜：選角情況、劇迷按照原著故事線自制的名場面短片、定檔進度、粉絲給導演評論與建議甚至細化到了濾鏡的效果……每當網(wǎng)上有了關于《難哄》的新消息時，章若楠都會守在屏幕前，看看網(wǎng)友們是怎么說的，“這么高的關注度當然會讓我緊張起來，我會在意大家是否喜歡我詮釋的溫以凡，這個內(nèi)心非常強大堅韌，同時又讓人感覺有點心疼的女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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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去年的熱播劇《凡人歌》中，章若楠飾演“今朝有酒今朝醉”的爽利女孩李曉悅。她的戲份一經(jīng)播出，圈里很多朋友都給她發(fā)來了祝賀的消息，“我后來思考為什么大家的反饋很好，因為我本人與這個角色的性格非常相似，我們都是非常活在當下的人，都不內(nèi)卷，李曉悅比我更灑脫。” 劇中的人物設定總有夸張和理想化的成分，但章若楠覺得，讓自己像李曉悅那樣“有血有肉”地活并不是壞事。在一些人的刻板印象里，南方女孩的性格就該是溫柔婉約的，而章若楠直爽的性格反倒更像一個刻板印象里的北方人。如今的她在北京確實生活得很自在，即便是當年只身一人從浙江北上，孤身見組、拍戲，也沒有什么不適應的感覺。這種性格上的舒展并非是天生的，她也經(jīng)歷過很多內(nèi)耗、自我否定的時刻，“我是個活生生的人，肯定會有內(nèi)耗，但我希望能逐漸擺脫它。”《難哄》拍攝期的閑暇時刻，章若楠會和一些常年的老朋友去重慶的山上待一待，在心中默默開辟的一片自留地，“總有志同道合的人和合作伙伴在等著我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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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訪當天，《難哄》的路透造型又在社交媒體上引發(fā)了熱議。說一點不焦慮是假的，但在過去的一年里，接踵而至的機遇和轉(zhuǎn)折，已然讓章若楠懂得了與外界聲音的和解。好比從去年初為準備春晚小品表演的緊張焦灼，到因《凡人歌》《難哄》所帶來的高關注度，以及正在拍攝的《雨霖鈴》中的高難度武打戲份，每上完一個階梯，章若楠來不及多想，就緊接著為下一次挑戰(zhàn)做準備了。相比掌聲，她更在意是否完成了心里給自己定下的那部分目標，哪怕是很細微的改變和進步，“目前的我只想把眼前的事情做好，把手里的戲演好，自在、自由更重要。”只要學會接受和承擔接踵而來的一切，就不對任何結(jié)果感到彷徨和后悔，她開玩笑地說，“我應該是一個悲觀的樂觀主義者。”或許這般心境正如《難哄》主題曲《任性》中所唱到的那樣，“所有風雨都會是人生風景。”而經(jīng)歷風雨澆灌和洗禮的花蕾，也終將會迎來盛放的春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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攝影：任海華 造型：向準 William Song 撰文：徐善來 Shanlai Xu 編輯：張靜 Mia Zhang、周禾子 Hezi Zhou 化妝：薛冰冰 發(fā)型：劉濤 美術(shù)：溫瀟穎 制作：戴麗斯 Dellis Dai 執(zhí)行制片：沈鑫、Yoyo(C·Side) 時裝統(tǒng)籌：徐蕊 時裝助理：牛璐、小瑜、珍熙 器材場地：東西影棚 設計：小乙
